乔治戴眼镜

十月麦浪翻滚,十二月大雪弥漫

【深呼晰】降临之前

5k

一发完

新年快乐

算得上是《呼吸一瞬》的后续(前篇点主页)

非典型ABO(相当于没有)

经不起考究,勿上升,上升喝水既胖

词不达意,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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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周深已经叹了十次气了,晚上就要录制《声入人心》最后一期,录完就要去参加跨年演唱会彩排。

  

  看来是没法休息了。

  

  “周老师,到你彩排了。”

  

  “好的谢谢。”

  

  节目组新来的实习生无论周深怎么强调都还是要叫他老师,只好随他去。

  

  拿着歌谱站在台上,看廖老师和马克老师在交流着什么,也听不真切。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他这两天没敢吃糖,怕糊了喉咙唱不了歌。

  

  最后一期大合唱周深的和声部分需要预录一遍看彩排合效果。

  

  他带了保温杯,里面装着王晰给他泡的胖大海,他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胖大海大约是甜的吧,周深想。

  

  第一个彩排的好处就是可以坐在观众席看后面来的小哥哥们神仙唱歌。

  

  周深抱着保温杯,目不转睛看着台上李琦的彩排。旁边的位置被拉开,熟悉的甜得腻人草莓果酒味携着一如既往的凉白开香味随着人坐下缓缓包围周深整个人。

  

  周深把瓶子递了过去。

  

  “我往里面加了枸杞,刚好泡开了。”

  

  “你是往里面加水了吗?”

  

  王晰晃了晃瓶身,没有变的重量令他皱了皱眉。

  

  “没有,我还没喝。”

  

  周深回答时也不看王晰,只是盯着台上众人,似乎盯着就能把东西都学到脑子里。如善从流地接过递过来的杯子,乖乖喝完,还舔了一下下唇。

  

  这枸杞是不是坏了,有点苦。

  

  人到齐了,开始彩排大合唱。看着一溜的大长腿,周深默默站到了最边边,却被李文豹和石凯拉到了中间,一排过去中间几个身高不够形成个巨大的“凹”字。

  

  周深抬头瞄了一眼左边看起来兴致很高的王晰。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往左靠了半步。

  

  所有死亡修罗场就是中间没错了,平时没脸没皮的阿云嘎拉着周深就要开始跳国标,还被李琦怂恿着鞠红川举高高。

  

  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在旁看热闹的王晰,他这才上前把人揽入怀。

  

  “哎哎哎,差不多的了啊。”

  

  “哦哟哦哟怎么的呢?我们又不会吃了你的深深,一起玩玩而已嘛,你干嘛占有欲这么强。”

  

  阿云嘎上前想拉周深的手想要拉入人群,结果周深被带着往后退了一点,不禁开口逗他。

  

  王晰也不反驳,只是拉着周深站在安全区看着他们闹。其实周深才是王晰的小尾巴,拉着王晰的衣摆走哪跟哪,乖巧又听话,明着暗着宣告王晰有主。

  

  

  

  

  随着打板的一声“咔”响起,《声入人心》也算是基本落幕了。几个月下来,十二期节目,大家从陌生的同行人变成了好朋友,也变得不那么在乎最终结果,下了节目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转头把结果忘掉一起该吃吃该喝喝。周深似乎也转头就把结果给忘了,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匆匆去跨年彩排。

  

  只得在车上给王晰发条消息。

  

  “晰哥,我还有行程,就提前先走了,要去参加彩排了,不用等我。ps:记得穿外套,别冷着了。”

  

  收到消息的王晰顿住了和大伙去吃宵夜的脚步,回了几个字,转身拿起了周深放在休息室的外套,顺带把周深扔下的保温杯里面的胖大海倒掉放好,再出门。

  

  落后了一些的王晰也不急,跟在众人后面,只要裹紧了带着浅浅牛奶巧克力味的外套,仿佛这快要下雪刮的寒风对他毫无作用。

  

  隔了一天,周深有一个网络跨年提前录制好,一个是直播。所幸他的节目安排得较前,离梅溪湖的酒店也不算很远,唱完还能赶末班车回来。

  

  在回程的路上发了条定时的微博,给爸妈亲朋好友们问个好。半路接到了阿云嘎的电话说出来玩,又改道去了烧烤园。

  

  阿云嘎说王晰去央视录晚会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周深低着头把食物塞嘴里塞成仓鼠,算着晚会结束时间和来回飞机时间。

  

  哇,得大半夜呢。

  

  想着,周深夹了一个虾加入蔡程昱剥喜欢吃战队。把马佳递过来的啤酒推了回去,换了一杯草莓汁。

  

  好酸……一点都不甜。

  

  录完节目的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再加上跨年,就真的摆出一副“死在这里”的模样。周深和郑云龙开始头痛待会怎么才能把这群醉鬼给弄回去。

  

 凌晨三点,王晰匆匆来迟,被大伙压着喝了几杯,本来有些静下来的场面又开始热闹起来。

  

  原型毕露的大伙根本就和屏幕前是两个人,傻兮兮抱着酒瓶笑,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胡话,人不理他还要动手打人。

  

  这不是烂泥,是泥潭。拍下来发微博应该能上热搜,毕竟蛮壮观的。周深也只是想想,而郑云龙直接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各种角度都拍了几张,王晰还凑了上去和泥潭合了个影,发微博。

  

  等郑云龙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还是要面对这巨大的无从下手的人堆。周深和郑云龙看着瘫在一起没个正形的男人们,对视了一眼,读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力。

  

  胡吃海喝了个把小时后才开始“收摊”。

  

  郑云龙和王晰把一群醉鬼连拖带拽地扯上了车,再三嘱咐司机还是不放心的郑云龙只好跟着一起先回去酒店。

  

  周深把凌乱的现场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拦腰抱起就往外走。

  

  “哎,我的外套没拿。” 

  

  折回去拿起外套把周深一包就长腿大步往前迈。脚步有些匆忙。

  

  结果。

  

  王晰喝了酒不开车,周深不会开车,都三更半夜了这个时候通常代驾基本最容易叫,而现在没有一个接单。

  

  两人大眼瞪小眼,只得裹着羽绒服顶着凛冽的寒风往回走。

  

  王晰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蹲在了周深面前把他背起。周深真的很轻,王晰也权当醒酒。周深把冻红的鼻子碰了碰王晰暖呼呼的颈脖,看着他缩了缩,嘿嘿地笑了起来。

  

  幸好酒店不远,总算回到房间,周深恨不得趴在空调上睡觉。

  

  等整个人都暖起来的周深终于想起要给刚才走到半路背他回来的王晰爱的慰问。

  

  刚跑到外面就看见王晰在酒店房间自带的小厨房煮着什么。

  

  王晰穿着亚麻色高领毛衣,袖子挽起至手肘,勺子在电磁炉锅里搅着。周深走近一看,是水饺。周深还没开口问,王晰说。

  

  “刚才节目组送过来一包水饺,想着现在煮了也不算太晚。”

  

  “你能吃下多少?我好看着来。”

  

  “唔……不多,虾有些难剥。”

  

  王晰把饺子捞起装盘。

  

  “要醋吗?”

  

  “要。”

  

  周深接过盘子,瞄了一眼窗外对面巨大的电子钟,4点45分。

  

  不晚,挺早的。

  

  今年的梅溪湖冬天还不算冷。吃得不多但差不多饱的周深还是把大半的水饺吃了下去。

  

  王晰在洗锅,周深抱着热水袋在旁边看他。盯着在暖光灯下眼下略青的眼圈和新冒出来的胡茬,薄唇认真地抿着,喉结被单层的毛衣领遮盖下还是突出了些,周深想,这如果不算性感,他妈什么才算性感。

  

  “晰哥,”

  

  “嗯?”

  

  “我不想喝胖大海。”

  

  “那我下次泡金银花?”

  

  “晰哥,你买的枸杞坏了,苦。”

  

  “那我等会扔掉。”

  

  “晰哥,刚才那家烧烤园的草莓汁酸死了,不甜。”

  

  “我给你榨。”

  

  “晰哥……”

  

  周深丢开热水袋抱住王晰,嗅了嗅人身上的果酒味,心里感叹,晰哥可比热水袋暖多了。

  

  梅溪湖的冬天真的不算冷。

  

  王晰停下手上的动作。

  

  “晰哥,蔡蔡说,他喜欢吃酒心巧克力。”

  

  王晰把人抱起放在充当餐桌的吧台上,屁股隔着两层裤子依然感受到大理石的冰冷,这个时候周深才发觉,怎么这么喜欢把人放在他够不着地的地方。

  

  “所以?”

  

  王晰回问。大提琴般厚沉磁性的声音就像电流一样,从空气传播流入耳朵抓住了周深的心脏,狙击。

  

  “我也喜欢,虽然腻了点。”

  

  周深整个人挂在王晰身上,任王晰托着他。

  

  “所以,你是要一颗呢,还是一盒呢?”

  

  

  

  

  

  迷糊之间,周深再次看到了窗外的电子钟。

  

  5点25分,当消食。

  

  翻云覆雨,没入床铺的汗水是他们对彼此忠诚的见证。周深承受着王晰带给他的狂风暴雨,身体就像无帆的小舟在这边激烈凶猛比以往都要盛大的巨浪中摇摇欲坠又顽强。

  

  浪潮一遍又一遍,毫不留情又充满怜惜。巨浪腾起盖过小舟,小舟碎了,沉入大海。

  

  两人仿佛要把自己拆胎换骨融入彼此成为同一个人。在共同的温暖里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真实。拥紧,发出满足的叹息。

  

  王晰失控了,通过一遍又一遍的索取来确认周深的存在。

  

  天亮了。

  

  

  那次过后,两人又投入工作中没有机会再见面,偶尔空闲了就会发些信息过去,而对面回复通常都要两三天,断断续续地联系着。直至快要过除夕了,王晰犹豫了一会,给周深发了条微信,没想到对面秒回,可能是心有灵犀吧,王晰想。

  

  “要来我这里过年吗?”

  

  “好呀。”

  

  

  王晰早就在家里扎根种蘑菇了,周深要来的事也没和爸妈说,两个人的对话就停留在两天前短短的两句话,也没说什么时候来。

  

  今天除夕,王妈妈在厨房准备饭菜,还唠叨起来问周深的情况。

  

  王晰和爸爸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对家里的食物链顶端说的话进行人工过滤。

  

  “哎呀,人家说不定只是忙过头呢吗,我下次再把人带回来好不好?”

  

  听到门铃声也没多想,以为是邻居,起身去开门,还转身向厨房里的妈妈回了一句。

  

  “带谁回来呢?”

  

  周深笑眯眯地拎着两手礼包晃了晃。

  

  “我来拜年啦!快帮我拿,重死了。”

  

  王晰眨了眨眼睛,把礼包都拿在一只手,牵着周深进了家门。

  

  “叔叔好,叨唠啦,我提前来拜年了哈哈哈哈哈。”

  

  周深向客厅里的王爸爸兴奋地招了招手,甜甜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王妈妈听不见外面的声儿。王晰早就说过要换,可王妈妈说,这是深深特地买来送我的,就这个吧,又没坏,你换别的我还不会用呢。

  

  王晰拉着周深进了房间,把过于宽大的羽绒服脱下后,周深感叹,有暖气真好。

  

  王晰低头寻周深的颈间痣,被周深一掌推开。

  

  “别闹,我去帮阿姨煮菜。”

  

  之后王晰就听到了来自厨房自家妈妈的大嗓门兴奋的尖叫。

  

  “哎呀乖深深呐,你咋才来捏?来也不给我个电话,我多炒几个菜给你呀,你看你瘦的哦哟,真的是……”

  

  王晰把周深的外套挂好,意外摸到了口袋里叠好整齐的纸张,似乎猜到是什么,王晰笑了。回头把放在床头柜的绒盒给拿出来揣兜里。

  

  周深不喝酒,饭桌上就王晰和王爸爸俩人对干,兴奋起来了王妈妈也喝了两杯白的。周深在旁边甜丝丝地乖乖坐着,边吃东西时不时回几句话,看着情况偶尔掐一下王晰的腰让他差不多得了。

  

  

  吃完饭,老人们选择在家看春晚嗑瓜子,而年轻人则选择出门玩雪。在北方过春节时,雪似乎只有一种功能,打雪仗。

  

  临出门,王妈妈还悄咪咪塞了一个小安全套给王晰,挤眉弄眼地向他表达着什么。王晰又好笑又无奈,又不好反驳,只好乖乖点头应着。

  

  已在门前等了一些时候的周深喊了一声。

  

  “晰哥,你可以了吗?需要帮忙吗?”

  

  王妈妈一听,转手把安全套塞在他兜里,拍了拍她儿子的背,大声回道。

  

  “可以了可以了,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

  

  “妈……”

  

  “妈什么妈,别让深深等你,快出去,别回来。”

  

  王晰无奈地想说些什么,却被王妈妈堵住话头,一把给推了出去。

  

  嘿,哪有自己妈妈推儿子出门不让回来的,外头多冷啊。

  

  

  

  外面到底是灯火阑珊,周围的年轻人个个都在雪地上打滚打雪仗,不亦乐乎。王晰走在前面,周深在后面拉着他衣摆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还有些费力。

  

  “哎晰哥你慢点,我……”

  

  被卡住了……

  

  王晰回头看见穿着不知大几号的羽绒服,用力地拔着卡在雪地里的脚的周深,有些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果不其然被瞪了。

  

  周深喘着气,有些恼怒,直直地冲着王晰张开双手,王晰把手穿过周深腋下给人拔了出来放在旁边空地就死活不再下雪地。

  

  “晰哥,”

  

  “嗯?”

  

  王晰把兜里的绒盒揣紧在手心。周深拿出口袋里的纸塞到王晰手里,自己扑腾着往远处跑了几步,不让看脸红。

  

  打开一看,是一段写得乱七八糟的话,很潦草,涂改很多,好像写的人写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一样。王晰在路灯下看了很久才看清了原来是表白。

  

  瞄了一眼从耳尖透红一路红到脖子,把脸埋在围巾里的人。淡定地把纸重新叠好放在了贴心口的口袋里装着。

  

  “周先生,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王晰拿出绒盒。

  

  “把手套脱了。”

  

  周深愣愣地照做,手指被套了一个戒指,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缩了缩手,王晰的手覆在戒指上,隔着戒指,王晰的体温似乎也能感受到。

  

  “你套都套上了,还说什么。”

  

  “走个过场,通知你一下。”

  

  王晰把手套给周深重新戴上,

  

  “下次记得要改口叫爸爸和妈妈了。”

  

  “我还以为那纸是什么通知单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什么呢?”

  

  周深笑眯了眼,隔着头套描摹着戒指的形状,这会也染上了他的体温。

  

  戒指很简单很普通,内测刻着的字贴着他肌肤,仿佛字从戒指上滑出来顺着他的血液流入心脏,再用力地蹦出,流至全身,温暖全身。

  

  半个月后,准备上台的王晰收到了一个包裹,是经纪人给他的,没有署名。王晰也不管工作人员催促,连忙把包裹打开。

  

  一张纸,是一张通知单,怀孕通知单。上面写着怀孕9周。

  

  还有一张B超小照,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只隐隐约约看见中间那小小的还没有怎么成型的一团。只一眼,就感觉血脉相连。

  

  他的手有些发抖,听不见门外工作人员的声音,再往箱子掏了掏,掏不出什么来,他有些急,手里的照片都差点掉了。

  

  直到看到写在了通知单后的字才平静下来。他愣了一会,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好,出门前还一步三回头地瞄几眼。

  

  上了台,看见下面坐着包得很厚实,手里还拿着他的手幅看着他笑的人。他才后知后觉开始狂喜。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词都唱错了几个,可本应该不可能出现的错误,可他不在乎,他想赶紧下台,抱紧那个他放心尖上,想把整个世界都给他的人。

  

  

  

  “给这个年底才能正式交到你手里的新年小礼物起个名字吧,王先生。”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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